“奶奶好。”
“奶奶好。”
钟晓芹进屋就打招呼,翁小佰和向莉垭脑子一抽,也跟着喊了句。廖星美噘嘴,婆婆也不喊了。(再次提醒,婆婆在我们这边就是外婆的意思,但是也有直接喊外婆的,主要还是方言流逝的缘故)
“好好好。一门好~”
梁太美笑得合不拢嘴,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,因为本地习俗就是这样称呼。
“孙儿,给(gie)她们盘(搬)个凳儿(板凳)坐嘛。嚯开水不?”梁太美在灶门口架火。
“要得。”
周正走进去,顺手带上厨房的门,说道:“猪食倒没?”
老家的房子,除了正屋的大门,侧门可进屋,侧门进去就是厨房。别的地方不好说,周正老家这块儿,基本都是这样。如果另一边还有个门的话,通常会是猪圈或者柴房,合二为一的可能更高,因为不养猪的极少。
“倒了。”
梁太美往锅里加水,又道:“水个几分钟斗热,要不要嚯开水?”
周正转述:“你们喝不喝开水?”
“不喝。”
钟晓芹三女都是拒绝了。
“那我们去楼上,等会儿再下来打水洗漱。”
周正道:“顺便给你们安排一下房间。”
“好哎。”
钟晓芹三女都应下了,唯有廖星美道:“我就算了,晚上跟婆婆睡。”
“要得。”梁太美先一步应下了。
“那也行嘛。”
周正想了下,就同意了下来。
家里五个床,特殊需求时,可以用凉板和沙发,再铺五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出来。(凉板:本地一般用楠竹制作,一比一间隔,一般是夏天睡觉用。沙发是老式竹木制作的沙发,可以放下来当床。)
不过能睡床,没必要睡沙发,尤其是冬天。农村可不是城市,不是有暖气就是有空调,甚至功率大的电器都没法多用,所以就算要装,一般也就一台或者两台就完事儿,多了就会烧保险丝或者跳闸。
老家是两层的小楼房,除去厨房和猪圈,一层和二层的布局基本一致,中间是桃/淘屋(客厅),大门就是开在这里,面对大门,左侧是两个卧室,一层的卧室是递进,也就是两个卧室是连通的。右侧是饭厅,饭桌、洗脸架一类都在这个房间,哦,打米机也在。
楼上左侧的两个卧室和楼下布局一致,但是是分别开门,连通桃屋。
饭厅楼上则是卧室,早先是周正父母的卧室,后来周正上了初中以后,就换到这边。因为面积要大很多,之前的卧室放完衣服,再放书之类的,加上个老式的书案,就显得比较拥挤了。
“小佰和向莉垭就住这屋了。”
“嗯,好。”
周正将自己的卧室安排给二女,二女并不知情,应了声就走进去将包放在书案上。周正则带着钟晓芹走进了最里面的卧室,老式的床,带蚊帐的那种。
看了一下,做过清洁了,只是没有铺床。
打开衣柜,周正将棉被拿出来,钟晓芹就表示:“我来铺床。”
“可以,你先铺下面的,然后我来缝被子。”
“啊?”
钟晓芹愣了,缝?
“等会儿你就知道了,先铺吧。”
“哦,好。”
钟晓芹带着疑惑铺床,周正去了自己的卧室,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毛毯,闻了下,没有意味,才对已经躺倒在床上的二女说道:“晚上加在上面,农村可没有空调、取暖器,别给冻到了。”
“有那么冷吗?”
翁小佰一下子就坐了起来。
向莉垭挣扎了一下,也跟着坐起来:“对呀,海市也是南方城市,也没暖气啊,不至于那么冷吧?”
“海拔要高很多,先用着,要是热,晚上再拿开就是,等感觉到冷,我觉得已经晚了。”周正摇头,将毛毯放到了床上。
“也行。”
“周正?”
“来了。”
周正听到呼喊,立马过去。
钟晓芹的手脚真的很快,已经铺好了褥子。
“强!”
周正竖起了大拇指,然后取出被罩,也就是两块布,一块白色,一块大红色,秀了一对鸳鸯。
白色铺在下面,放好棉被,将被面,也即是刺绣鸳鸯盖上,从书案的抽屉里取出缝被子的针和线。
针很长、很粗,线很粗。
叠∠,将下面的白布弄上来叠好,然后就开始缝,大拉针线,不到一分钟就缝好了。
“这样的啊,我好像记起来以前爷爷奶奶就是用的这样的被子,只是那个时候还很小,后来又没用了,一时没想起来。”钟晓芹脸色红红的说道。
“嗯……”
“孙儿,水个要开哒,下来洗嘛。”
周正话音一转,高声回道:“要得,来哒。”
回头招呼道:“走了,下去洗脸洗脚。”
“好的,走走走。”
翁小佰积极得很,眼里满是好奇,城市人的身份暴露无疑。
“洗脸就用挂礼的毛巾,要是不想用,就捧水洗,明白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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