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宫,养心殿
夏皇面沉似水,死死地盯着大殿内的那只木箱,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。
"杜闻武,你竟敢如此大胆!"
他怒声呵斥道,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整个大殿回荡。
杜闻武浑身一颤,连忙俯身在大殿之中跪地请罪:"微臣知错,请陛下息怒!"
夏皇并未罢休,他的目光如炬,紧接着又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吏部尚书秦泰兴身上。
"还有你!你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杜涛?朕曾经明令禁止继续追究烟柳巷之事,难道朕说过的话,你竟然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吗?"
夏皇的语气越发严厉,让人不寒而栗。
此时此刻,秦泰兴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无奈。
为了给自己唯一的外甥报仇雪恨,他亲自将那半人半妖的杜涛碎尸万段,但却未曾料到会引来皇帝如此动怒。
面对夏皇的质问,秦泰兴也只能双膝跪地,低头谢罪:"回禀陛下,微臣年事已高,家中本就无子,仅有的一女也早已出嫁多年。此次微臣之甥汪山惨死,实非命该如此啊!并非微臣有意违背陛下的旨意,只是这半人半妖的杜涛实在太过嚣张跋扈,令微臣忍无可忍呐……"
说到最后,秦泰兴这位久经沙场、铁骨铮铮的老人竟然也不禁老泪纵横了起来,那浑浊的泪水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脸颊缓缓滑落。与此同时,他原本洪亮的声音此刻也变得有些哽咽,仿佛有无尽的悲痛和委屈想要倾诉却又无法言说一般。
一旁的夏皇见状,心中暗自诧异:“看这情形,此事似乎另有隐情啊……”
他眉头微皱,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这个悲伤不已的老人,决定继续追问下去,以弄清事情的真相。
“起来说话!”
起身的时候,秦泰兴慢慢地直起身子,用手轻轻地揉捏着那双变得通红发胀的眼睛。
当他的目光转向坐在身旁的杜闻武时,眼神中流露出的冷漠和锐利丝毫没有掩饰。
秦泰兴紧紧地盯着杜闻武,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的想法。
他的眼神如寒星般冰冷,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。在这一刻,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,气氛异常紧张。
“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!这杜涛修行妖法,三日前失手杀我外甥,昨夜竟偷偷潜入我那可怜的外甥的灵堂,他竟然……竟然要生啖汪山的血肉啊!”
秦泰兴话音刚落,只听“唰”的一声,他猛地一挥衣袖。
刹那间,一口阴森森的棺材突兀地出现在了空旷的大殿之中。
那棺材盖子半开着,露出一条黑漆漆的缝隙。透过这道缝隙,可以隐约看见里面躺着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——正是之前已经断成两截的汪山!
此刻,汪山的尸身状况惨不忍睹,原本完整的躯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疯狂啃噬过一般,变得血肉模糊、面目全非。
不仅如此,他的身体各处都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口,内脏也不知去向,仿佛被某种野兽硬生生地掏空了似的……
事已至此,就连站在一旁的朔亲王也不由的落下了脸。
这杜闻武是保不住了。
烟柳巷酒馆门前人来人往,喧闹异常。
何良辰悠然地坐在自己的算命摊子前,手中那些一根符笔在眼前荡来荡去,打发着无聊的时间。
这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——太师府的大管家关键。
只见关键步履匆匆地走到何良辰身边,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。
"小道长,昨夜睡得可好啊?"
关键轻声问道,语气中似乎透露出些许试探之意。
何良辰微微一笑,心中暗自思忖:这老家伙又来干什么?
但他表面上却显得十分淡定道:"昨夜出去活动了一番筋骨,凌晨时才回来。关先生应该知道,像我们这种有些修为在身的臭道士,几天不睡都没关系的。"
关键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。他皱起眉头,继续追问:"你都做了什么?"
面对关键的质问,何良辰依然面不改色,他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:"小道粗通一些障眼法,许久没有施展,昨夜技痒,就出去操练了一番。怎么,关先生也通此道?"
关键心头一紧,他没想到何良辰会如此直接地承认自己昨晚有所行动。
难道他已经发现了什么秘密?
还是说他只是故意在试探自己?
正当关键思考如何回应时,何良辰突然站起身来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然后对着关键拱了拱手:"若是没别的事,小道还要做生意呢,就不陪关先生闲聊了。"
说完,他便重新坐下,开始招呼路过的客人。
看着何良辰若无其事的样子,关键心中愈发觉得不安。
这个神秘的小道长究竟想要干什么?
他是否真的与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有关?
关键决定暗中观察何良辰的一举一动,以防万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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