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寡『妇』说她小时候,她娘搂着她睡觉,夜里她被冻醒了,醒来发现她娘身体冰冷,已经死多时了。
过几年,孙寡『妇』搂着妹妹睡觉,又被冻醒了,妹妹也死在了床上。
等到她嫁人了,三任丈夫跟她妈和妹妹一样,都是毫无征兆的死在夜里,发现的时候都凉了,除了三任丈夫,还有两个相好的也是一样死法。
孙寡『妇』说到这里,一指杨木匠,吼道:“老娘的床上,到现在已经贴身死了七个人,难道刚才我看不出来,跟我照面的老太婆是死是活!”
孙寡『妇』一句话不但唬住了杨木匠,也镇住了所有人。
几个跟她靠的近的宋家人,这才想起来她就是传说中的扫把星,跟躲瘟神一样连忙避开她,呼啦啦,孙寡『妇』周围一丈,连个人影都没有。
杨木匠用很小的声音说,既然是活人,那怎么解释宋媒婆下午断气的事。
爷爷说很好解释,这不是诈尸,是宋媒婆在土地公的召唤下回光返照了,替山神爷的女儿,过来给我孙子提亲了,要把山神爷的女儿,嫁给我孙子。
宋媒婆来给我说娃娃亲这件事,肯定是孙寡『妇』跑回家,告诉了爷爷。
杨木匠和宋家人哪里相信这个天方夜谭,一个个表现出鄙夷的样子。
爷爷说你们不信是吧?不信的话,你们抓紧上青龙山,我敢保证,宋媒婆现在,就跪在山神庙前面,要是不在,把我薛屠子杀猪的右手割下来!
杨木匠哼了一声,说好,我跟你打这个赌,走,现在咱们就上青龙山!
杨木匠带着宋家人呼啦啦的走出大门,爷爷还在院子里对外面大声喊,宋老大,明天记得把我家的门闩修好!
等人走远了,爷爷高兴的手舞足蹈,嘴里还大声叨叨:“咱老薛家祖坟冒了青烟,我蛤蟆孙儿天鹅肉都不吃,直接啃到龙女肉了!”
我爸我妈还愣着呢,爷爷已经一屁股坐到了饭桌主位上,桌上的剩菜还没收拾,爷爷坐下之后,两只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我,看得我心里发『毛』。
没有外人在,我爸想到爷爷和孙寡『妇』不清不白的,就有点不高兴,说你怎么回来了。
爷爷抄起一双筷子,尝了一口饭桌上的土豆丝,说土豆丝是放猪油炒的吧,这可是老子杀猪带回来的猪皮炼的油。
爷爷指着桌子又指指周围,说你们吃的这饭菜,你们坐的桌椅板凳,你们住的房子院子,哪样不是老子赚来的家产?
爷爷说到这里一拍桌子,吼道:“就连你,也是老子的种,老子凭什么不能回来!蛤蟆,去给爷爷盛一碗稀饭去。”
爷爷气势凌人,我瞬间被他吼得懵了,连忙拿了一个空碗,给他盛了一碗稀饭,又给他拿了两个煎饼。
我爸还有点不服气,我妈扯了扯我爸的衣袖,他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。
爷爷拍拍我的头,说终于不要担心凶煞了,然后对我妈大手一挥,说道:“杏儿,把粮管所老胡去年送给我的那瓶好酒,给我拿来!”
我妈也就慢了一步,爷爷又对她吼道:“杏儿,木头这个文盲不懂事,你可是大家闺秀,哼哼,别以为我不知道李悬方的底细。”
我爸看爷爷对我妈很不客气,又被今天的事搞得心烦,再也压不住火了,一脚踹翻了饭桌。
爷俩眼看就要打起来了,孙寡『妇』连忙上来抱住爷爷,把他拖出了家门。
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了,我妈一声不吭的收拾饭桌,我爸『插』不上手,想要烧艾草灰给我洗脑门,我妈摆摆手,说不用了。
等到我妈忙完了,坐下之后叹了一口气,我爸知道发生的事很蹊跷,我妈这是发愁。
我爸就说你看老妖怪和杨木匠两个,一个六十多一个五十多,都是老年人了,结果因为宋媒婆是死人还是活人,像孩子一样争论个不休。
我爸是想活跃一下气氛,结果我妈把我抱在怀里,说他们不是玩闹,老头子和孙寡『妇』非说宋媒婆是活人,他是想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。
我爸登时感觉爷爷挖了一个坑,很有可能坑自家人,忙问到底怎么回事。
“以前孩他姥爷跟我讲一些事情,我不信,现在看来,这些事情都不是空『穴』来风,孩他姥爷说过,男女都是死人的亲事,叫冥婚,男女双方是一死一活,这叫阴亲,无论是结冥婚还是配阴亲,媒婆必须是活人,不然冥婚或者阴亲,就是无效的,还会给冥婚或者阴亲的双方家人,带来晦气。”
我妈这么说我爸明白了,爷爷非要证明来我家的宋媒婆是活人,就是为了接下了证明我和山神爷女儿的娃娃亲,合理而又正当。
我『摸』『摸』脑门,心说难道我真的跟山神爷女儿配对了?
想了想我问我妈:“妈,山神爷的女儿,不是神仙小龙女嘛,怎么会是鬼呢?我这不算配阴亲吧?”
“你姥爷说过,世上哪有这么多的神仙,有的地方的山神,多是山上有修行的精怪,有山鬼也有山精,假如青龙山真有山神,谁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,我看陆地龙王倒是未必,很有可能是成精的长虫,或者是埋在山上的死人,假如是这样,你这门娃娃亲,也算是配阴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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