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凉国公好。”蒋瓛抱拳道。
蓝玉这才站起身,抱拳回礼道;“蒋大人来前也不提前禀报一声,害得都没有出门相迎。”
“蒋大人莫怪。”
还没等蒋瓛回话,蓝玉又接着道;“咱看蒋大人身体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都可以健步如飞了。”
“咱还是听咱家老七说,你被陛下当众廷杖了不是?”
蒋瓛尴尬的苦笑道;“凉国公,此事休要再提。”
“一想起此事,蒋莫人就臊得慌!”
“都是这些狗奴才办的好事,竟让咱吃了瓜醪!”
蓝玉对蒋瓛的话嗤之以鼻,你不是朱元璋的狗奴才,你是什么?
但蓝玉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,而是关切的问道;“怎么啦?”
“谁还敢让咱们的蒋大人吃瓜醪,胆子也太肥了不是?”
蒋瓛一听这话就怒气冲冲,他狠声道;“咱这次到四川来,就是为此事而来的!”
蓝玉故作惊讶的道;“蒋大人,此话从何说起?”
“咱看成都的锦衣卫都挺好的呀?”
蒋瓛冷哼一声,怒道;“好?”
“好个屁!”
感觉话中透着对蓝玉的不敬,急忙抱歉的笑笑,又继续道;“凉国公没干过锦衣卫,自是不知这行水有多深。”
“但你也知道,锦衣卫掌管着天下官员的权柄!”
“只要是哪个官员有贪墨、懒政之行为,锦衣卫都有秘奏之权!”
“也可以说,锦衣卫掌握着天下官员的生杀予夺之权!”
“就是因为有了这种权力,所以陛下对锦衣卫人员的要求格外严格!”
“他老人家就怕锦衣卫和当地的官员相互勾结,为虎作伥!”
“果不其然,四川的锦衣卫就成了这等货色!”
“他们和当地的官员相互勾结,种种违法之事竟然都密不上报,真是岂有此理!”
“这还得谢谢凉国公,要不是你上呈四川的案卷,陛下和咱只怕到现在都被他们蒙在鼓里!”
“所以说,咱这顿板子挨得值!”
“要不等到以后,事情还不知发展到有多严重!”
“估计那时咱就不是挨顿板子这么简单了,甚至可以说,咱这颗人头保住保不住还两说!”
蓝玉笑道;“这么说,你这颗人头能保住,那还得谢谢咱喽。”
蒋瓛只是尴尬的笑笑,并没有接这个话茬,而是岔开话题,继续道;“凉国公,咱今日前来,是想借用一下你的高台。”
蓝玉诧异的道;“高台?”
“咱哪有什么高台?”
蒋瓛急忙赔笑道;“凉国公,是咱说话粗鄙,没有将话说全。”
“对不住了,凉国公。”
“咱是说,咱想借用一下你公审大会所用的那个高台。”
接着狠声道;“咱想利用一下你搭建的高台,亲手宰了那帮贪赃枉法,欺上瞒下的害群之马!”
蓝玉看着蒋瓛那愤怒的表情,心中鄙夷的道;“现在才想起锦衣卫的重责,你原先干什么来着。”
嘴里却道;“蒋大人,这有什么借不借的,外道了吧。”
“咱们都是为国效力,你的事就是咱的事。”
“不过,你想用那高台,还需等个三日。”
“三日后,你要咋用就咋用。”
“因为咱还有两名犯官在高台上行刑。”
蒋瓛又狠声道;“既然凉国公那高台还需三日,那咱就等三日又何妨。”
“只是便宜了那帮王八羔子,让他们在这世上又多活了三日!”
两人又寒暄了几句,蒋瓛便起身告辞。
翌日,蓝玉还像往常一样,吃过早饭后便领着蓝天平去了医善堂。
哪知医善堂掌柜的一见蓝玉来到,立马走出柜台,双膝跪地叩首道;“草民拜见钦差大人!”
蓝玉急忙扶起了掌柜的,嗔怪道;“孙兄,咱俩平时不是挺好的吗?”
“今日你为何如此?”
老孙头低着头,恭谨的道;“草民之前不知您就是钦差大人,故不知礼数。”
“但今日既然知道了钦差大人的身份,还安敢如此,望钦差大人饶恕则个!”
蓝玉看了一眼老孙头,笑骂道;“你这个老孙头,咱和你是朋友之交,何来钦差这一身份之说。”
“就算咱是钦差大人,难道你就不和咱交往了吗?”
老孙头苦笑道;“不敢!”
蓝玉笑道;“这就对了嘛。”
“咱俩既然相交甚欢,又何必拘泥于身份上呢?”
老孙头依旧躬着身子,恭谨的道;“如果这样,那草民岂不是高攀了!”
蓝玉怒道;“你这老头,咱叫你不要拘泥于咱的身份,你还口口声声称自己为草民!”
“如果这样,那咱以后还怎么来你店中!”
蓝玉一怒,上位者的霸气顿现,那老孙头顿时头垂得更低了。
蓝玉见老孙头这样,只好缓和了语气道;“老孙头,你不要这么拘谨好不好。”
“要不这样,在你店中,咱们就以朋友相处,到了外面,爱随你咋的就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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