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范俞一起到滨城山中按照藏宝地图找到金条,因为范俞执意要用金条盖学校,他深感气恼。
那时他是蜜蜂社的二把手,野心勃勃的他对蜜蜂社畏首畏尾的做派嗤之以鼻。
范俞传统迂腐,老好人,与其做犯罪组织的头目,还是做教书先生更适合他。
于震之所以愿意跟随范俞走上犯罪道路,皆是为了谋取利益。
钱,可以让他拥有地位,可以让他获得快乐。
眼见金条到手,他歹心萌发,趁范俞不备将其推下山崖,把金条占为己有。
他返回江城后,便暂时将金条存入银行,对孟金等人谎称范俞遭人毒手,金条被抢。
待他日后财富积累,准备给自己留条后路,于是买下墨湖别墅,将自己非法得来的宝贝偷运至此,他日如有变故,这些钱财不易被发现。
他瞅着立在桌前的老陈,开始对自己失去信心。
事态发展已然脱离自己的控制,赵应同穷追不舍,湖边还有三个闲晃的警员在监视,他如何离开还是个问题,现在又要面对完全不在计划之内的命案。
老陈曾经也是一名飞贼,惹上人命官司被关大牢。
于震和老陈算是忘年交,便想办法救他出狱,老陈自此对于震惟命是从。
买下别墅,于震便交于老陈打理。
“这里发生命案,我来的时候为何不告诉我?”于震低声问道。
老陈见事态严重,坦白道:“怕你责怪!我替你看家,出了事,我有责任!”
老陈鼻子一酸,情绪越发激动:“给你惹麻烦了,你罚我吧!”
“罚你有何用,说吧,究竟怎么回事?”
老陈如实陈述,柳云堂等人则原路返回。
范俞听方清影说起此事,点头称赞:“你们做得对!于震不晓得暗道已暴露,他要甩掉警员出墨湖,这条暗道或许就是他的出路!”
“守株待兔!”方清影乐道。
于震点上烟斗,愁绪不减。
他对老陈说:“当年是我亲手将范俞推下山崖,他居然没死!”
“可他为何不指认你?有他的证词就算一时找不出实质性的证据依然可以逮捕你!”
“是啊,赵应同没在江城逮捕我,一路跟我来到墨湖,为什么?”
于震猛吸重口味的烟草,身体一抖。
“他们一定是想知道我来墨湖的目的,所以迟迟没动手!”
他对老陈叮嘱道:“绝不能让他们发现藏在地道的财宝!”
“明白!”
“我不能将东西都带走,我只带走金条,剩下的以后再回来取!”
“我现在就去自首!你和小姐赶紧走!”
于虹婷在门外偷听到父亲和管家的谈话,觉得脊背发凉。
她还盼着能与柳云堂复合,可眼下她势必要随父亲逃亡。
她想留下。
“父亲,”她推门而入,说道:“让我留下吧,我什么也不知道,什么也不说,你快走,别管我了!”
于震摇头:“你留下,他们会用你来要挟我!”
“我不怕!”
“你不要父亲啦?!”
“可我想留下和云堂在一起!”
“不行!”
“你带上我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!你自己走,我替你打掩护!”
“你一个温室里的花朵如何独自面对接下来的风雨啊?!”
“我回江城和母亲汇合,以后等机会再去找你!”
老陈也赞同于虹婷的做法,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,必须尽快行动。
天黑后,于虹婷走出别墅,朝树林走去。
警员大麦随即跟上。
不多时,老陈出现,大喊道:“我自首!”
杜康留下继续监视于震,小周押上老陈回旅馆。
“你是凶手?”赵应同皱起眉头。
老陈摘下毡帽,陈述杀害小齐的经过。
那日小齐又去别墅找小灵,小灵被小齐拉去小木屋,小灵决心与小齐断绝关系,一路反抗。
老陈看不下去,拿匕首追上,在小木屋中将小齐背部刺伤。
本想教训一下小齐,没想到将他刺死。
事后,老陈和洪雷趁夜将小齐运回旅馆,想制造小齐在旅馆被害的假象以洗脱嫌疑。
说罢,老陈掏出凶器往桌上一摆。
“抓我吧,我有罪!”
“你们如何将尸体运回旅馆?”
“用马车。”
赵应同让胡献腾出一间客房暂时关押老陈。
留在湖边监视的杜康冻得哆嗦,原地蹦跳取暖。
他见跟踪于虹婷而去的大麦还没回来,心生疑窦,却见于震拎着皮箱走出别墅,钻进停在不远处的轿车内。
车灯亮起,杜康大觉不妙。
他朝车子奔去,不想四个轮子直接从他身边开过。
两条腿追不过四条腿,杜康在车后奔出一段路便调转方向直奔旅馆。
“跑了!于震跑——”杜康喊道。
气喘吁吁,吁吁气喘,此时杜康肚子里全是吸入的冷空气。
赵应同愣了半响,急火攻心,顿感焦灼。
他派柳云堂去湖边别墅控制住洪雷和小灵,让方清影留在旅馆,自己则与杜康和小周赶往火车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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