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全身打了个激灵，一只手离开脸颊就要拍开他的手。

　　 他动作更快，两手同时抓住她的两只手腕，然后向上举过头顶，合并到一掌摁住，低头又在她唇间咬了一口，才说道，“那六个默默用各种方式勾引为师，为师全都打跑了。她们都是岛上的狐妖所化，所以到第七个时，为师便未认真去辨别，亦当成狐妖让她滚了。这几日为师才想通，原来最后那个，是真的默默。你就是因为这件事，才远避无妄海底，不让为师找到你，是不是？”

　　 林墨咬唇，不想承认那个无耻地脱了衣裳想要替他解毒的那个女子是自己。

　　 可下一刻忽地胸前一痛，接着酥酥麻麻的感觉袭上心头。

　　 他埋头下去，很快复又直起了身体，抬起一双凤眸，眼尾带了一丝薄红，一边褪去自己的衣裳，一边轻轻笑道，“默默，若那时，为师知道你不是狐妖所化，为师怎舍得将你推开？”

　　 她的心头轰地一声炸开，如璀璨烟花一般，绚烂精彩。

　　 所以，后面那几千年她对他不理不睬态度冷淡，全都只是一场误会？

　　 他欺身而上。

　　 温热的肌肤相贴，灼热了她。

　　 她忽地伸手抵住他的唇，“师父……”

　　 他却微微偏头，含住她的指尖，含糊地说，“叫堇哥哥……”

　　 她烫手般缩回手，难以启齿，“堇……哥哥……”

　　 “嗯，你要问我什么？”他也不再自称为师，没的提醒二人的辈份。

　　 她双眸晶亮，执意要问个答案，“在，在天道时……师父可是心悦于我？”

　　 楚瑜瑾垂眸看她近在咫尺的脸，红通通的悄然绽放的容颜，黯哑着说道，“莫再唤我师父，换个称呼，喊我堇哥哥，或是……夫君，我便告诉你。”

　　 她粉拳捶他，“明明你是本宫的驸马，或是皇后。”

　　 “嗯，不管是驸马还是皇后，我都是你的夫君。”

　　 “你……”她的抗议被吞没在他的口中，再多的疑问也阻止不了他要真正洞房花烛的决心。

　　 夫君……

　　 她渐渐迷失，脑海中却一直回荡着这个称呼。

　　 然后迷迷糊糊间，她感觉自己又重温了那场梦境。

　　 只不过，他俩互相掉了个个儿。

　　 这一次是他把她翻来覆去，这样那样，再这样那样……

　　 真实无比……

　　 次日，她醒来的时候，就觉得浑身酸痛无比，某个地方深处，还残留着某种难以表述的痛楚。

　　 红缨一直候在外间，听到幔帐内的动静，连忙过来伺候，“公主，您醒了？”

　　 林墨嗯了一声，撑起半边身子，立刻看到自己手臂、肩上和胸前的红痕，立刻掩住了身体，低低地问，“驸马呢？”

　　 红缨立刻答道，“驸马一早进宫去了，说是去辞行，准备回大周。”

　　 说到最后，她带了一丝落寞。

　　 林墨听出她的意思，想了想，“本宫回大周，这府里谁也不带。你和翠琅、罗嬷嬷若是想进宫，可去寻何嬷嬷。若是想回谢府，本宫亦可替你们安排。”

　　 红缨低低嗯了一声，此事前几日她们几个已经讨论过，并不意外。

　　 林墨先自己拿过里衣穿好，才掀开幔帐让红缨来伺候穿衣。

　　 红缨眼眶微红，“公主，回大周千里迢迢的，可得好生准备一番，哪里就能这样匆匆忙忙？”依驸马今日的口气，似乎下午就要启程。

　　 林墨却毫不在意，她如今和楚瑜瑾双双恢复了神识，回大周不过是眨眼之间。

　　 她很快起身洗漱一番，开始慢条斯理用早膳。

　　 要说人间道的美食，果然比天道丰富美味多了。

　　 啧啧……这南越的酒，和大周亦不太一样。

　　 她想了想，吩咐红缨，让罗嬷嬷多准备些南越的酒水带在路上。

　　 如此一番，她用过早膳，准备回房睡个回笼觉，补充一下被折腾狠了的身体，便瞧见楚瑜瑾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。

　　 他一进来，便挥退了红缨等人。

　　 林墨眼眸一凝，便见他笑如春风问着自己，“默默，醒了？”

　　 她动了动依旧有些酸痛的身体，有些不解，迟疑地问，“师父，昨日看您的神识，也不过才恢复二三成……今日怎的，好似已经恢复了四五成？”

　　 神仙的神识能酝藏灵力，代表着功力和仙力。

　　 玉堇之前一直没有苏醒，就是神识太弱了。

　　 昨日她见到的玉堇，感觉到他的神识也不过恢复到两三成而已。

　　 楚瑜瑾神采奕奕，上前两步，忽地伸出手来，拦腰就抱住林墨，大步往内室走去。

　　 “叫什么师父，该叫夫君！”

　　 林墨骇了一跳，揪住他的领口以免自己摔下去，问，“你你你……你要干嘛？”

　　 楚瑜瑾勾唇一笑，低头看向她，脸上绽放出更勾人的神采，“要墨墨啊……”

　　 “啊……”她捶着他，眼神慌乱，“青天白日的，快放开我！”

　　 他低头就噘住她的唇，辗转一番，然后才低语道，“青天白日怕什么。默默莫不是忘了，你我能灵力共享？”

　　 “那又如何？”林墨不解。

　　 “为夫发现，若是行夫妻之礼，你的灵力能直接助为夫修复神识，又快又好。”

　　 林墨：……

　　 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？

　　 为了那点事，竟扯出这样的大谎来。

　　 楚瑜瑾在她十分怀疑的目光下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，“默默，上次在梦境里，这样那样之后，为夫的神识就恢复到三成。否则，在那九阴老鬼的阵法中，为夫只怕是撑不了几息。”

　　 林墨瞪大了眼睛。

　　 “这半年来，为夫依靠吞噬之术，稍有些灵力便用来布阵寻你，神识得不到修复，是以经常陷入昏睡。若不是那日在梦境里洞房，为夫只怕还恢复不到三成。昨晚以后，为夫已经恢复到四成……这样下去，用不了几天，为夫便能全部恢复。”

　　 可是……

　　 林墨震惊地看着他，不敢置信。

　　 楚瑜瑾轻轻吻着她，指尖挑开她一个时辰才换上的衣裳。

　　 她迅速地抓住他的指尖，用力摇头，“可是……我不行啊……我全身都酸，疼痛无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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