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沈江屿回来了吗?!
聂屏书本来混沌的意识,似乎在这一刻清醒了一下。
可即便是已经看到了沈江屿的身影,游仙仍然不愿意放开聂屏书。
聂屏书只听到了他低声道:“这个沈江屿,竟然这么快!我可不管那么多了,今日这聂娘子,我是要定了!凭什么这样的女人,要留在你沈江屿的身边?”
这话……
怎么让聂屏书觉得,游仙从前是认识沈江屿的呢?
游仙的真实身份,到底是什么?
聂屏书这么想着的时候,又一支冷箭朝着游仙这里射了过来——
游仙本已扛着聂屏书跳出了窗户,却因为这支冷箭脚下一滑,然后一个趔趄,差点儿就从旁边的屋顶上掉落下去。
"该死的沈江屿!"
他朝着沈江屿的方向轻啐一口:“怎么功夫又见长进了?!”
游仙是一个聪明人,比起聂屏书,他更想让自己能够活着。
他知道让沈江屿抓住的下场是什么!
所以他也只是低声在聂屏书耳边道:“聂娘子,对不住了!看样子,今日答应了给你的快乐,只怕不能实现了!”
呸!
聂屏书现在恨不得这个男人快些滚远!
她身上的灼热,已经让她有些承受不住。
而让聂屏书没有想到的是,游仙是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身体放在了脚下的瓦片上。
眼看着沈江屿又一支冷箭过来,却射偏了,游仙冷笑一声,而后低头,在聂屏书的额间印下了一个吻:“聂娘子,我们还会再见的!”
说罢,他就一个闪身,消失在了这茫茫夜色之中。
其实聂屏书的心里知道,沈江屿的那一箭不是射不中游仙,而是顾忌着在游仙身旁的自己。
——
“阿书?!”
当沈江屿终于赶到了聂屏书身旁的时候,聂屏书的眼中,也总算是生出了希望来!
夜色之下,他一只手举着火把,一只手将聂屏书的身体托了起来,也看清了聂屏书的满颊通红。
他一开始是以为,聂屏书大概发烧了。
然而当聂屏书第一次这般主动地伸出手臂,勾住了他的脖颈,而后将身体贴向了他的时候,沈江屿也明白聂屏书发生了什么。
他低声怒斥:“那混账东西,竟是给你下了药?!”
聂屏书还不能说话,只能轻轻地将自己的唇贴近沈江屿的脖颈。
只这么一个动作,就让沈江屿再也无法抗拒。
他将火把丢在了脚下的巷子里,然后伸手揽住了聂屏书的腰,低沉的声音里,也带了几分让人心动的沙哑:“阿书,别慌。马上就到家了!”
聂屏书知道,此刻的自己,在沈江屿的怀中,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!
不仅仅是因为那个红袖媚,更是因为眼前的人是沈江屿。
她不必再克制,更无需再压抑。
——
沈江屿从未见过这样主动的聂屏书,甚至一向都冷心冷情的他,也在此刻脚下生风,迫切地想要回到他们那个温暖的房间里去。
直至沈江屿的脚刚从窗口踏入房间,聂屏书的手就已经拉扯上了他的衣襟——
在这茫茫春寒的夜色里,云顾花坊却温暖如夏。
红烛照暖,罗帐轻动。
这一夜,是沈江屿之前从未感受过的。
也是聂屏书从前从未感受过的。
仿佛这世间的一切,都可以不复存在。
唯有他们二人,就足矣!
——
直至黎明将至,聂屏书才沉沉睡去。
沈江屿自然发觉聂屏书不能说话这件事,但她比划着让沈江屿明日再说,示意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,沈江屿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此刻看着聂屏书沉沉睡了去的模样,沈江屿才恋恋不舍地将怀中的她轻轻放开。
也许是昨夜他们二人太过“欢愉”,聂屏书的身上,已有些暧昧的痕迹。
沈江屿的手,却轻轻抚上了聂屏书的额间,轻声道:“阿书,日后我不会再让旁人碰到你一分半毫!”
他将唇印在了聂屏书的额间,等了许久许久。仿佛想要让昨夜那个人触碰过的地方,彻底覆盖上他的所有气息。
他的手指,轻抚聂屏书柔软的发鬓:“阿书……我的阿书!”
他如此轻声呢喃,却没有将聂屏书吵醒。
她只是缩了缩自己的脖子,然后在睡梦中伸手,一对瓷白玉臂,又攀附上了沈江屿的脖颈。
沈江屿苦笑一声,心有不舍,还是将她的手轻轻地从自己的脖颈之间拿了下来。
他知道,昨夜……聂屏书辛苦了。
若这清晨再来一次,只怕她的身体是受不住的。
如今,他也只想找到那个人。
想起昨夜的一切,沈江屿的眸色,便冷峻了下来。
他起身披上衣裳,而后为聂屏书添了炭火,才轻着步子,缓缓地走出了门去。
——
门外的院子里,西风已经带着所有人跪了一夜。
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带着蒙蒙露水,没有选择跪在屋子里,也是一种惩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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