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停地看时间,希望政协快点散会,我们好挠杠子,谁知厢房那边突然闹了起来。
原来是不知谁进去了,估计是发现那两位躺在一起,喊叫了起来,接着是三个人的惊叫声,我估计是那两人也醒了!
顿时很多人跑向厢房,闹成一片。
门口的保安也闻声而去,师兄一拍大腿道:“这事儿整的!”
好在政协终于散会了,三三两两的人走向大门,我们也赶紧跟着走了出来。
到了街上,我还在担心,不停地问:“那两保洁不会有事吧?”
“能有啥事?都衣装整齐的!”师哥道,许久,又看了看表,掐指一算,道:“坏了,真出事了!”
“怎么了?”我看着他的手指头问。
“我在树底下坐了二十来分钟,按理说他们早该醒了,怎么还会被抓住?不是醒了以后,进行下一步了吧?”
“啊?”我还是没听懂。
“啊啥?那男的醒了,发现那大姐躺在身边,能老实吗?”
我一咧嘴,道:“你损不损?这两人工作还不得干没了啊?”
“我早跟你说过事情可以计算的很准,但人总是没办法计算!这事儿整的,乱套了!”罗盘师兄懊悔不已。
回到宾馆,我还是有点忐忑不安,师兄倒是很坦然道:“别担心,没事的。”
“有个工作多不容易啊……”我不由得叹息道。
师哥没再理我,而是又回到书桌旁整理他的资料去了。
许久我叹了口气,道:“算了,我也帮不上忙,工作没了,他们再找吧,别闹出别的事儿就好。”
中午吃过饭,我睡了一觉,醒来后,师兄一如既往地没在宾馆,不知道又忙活啥去了。
突然想起来穆林老师,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。
“什么事啊?”穆林老师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,永远是这样带霜的感觉。
“没事不能打电话啊?”我抢白了他一句。
他“噗嗤”一声笑了,道:“你可别说想我了……”
我挠了挠脑袋,心里这个来气,许久道:“我想你了……”
“那来吧,保证你满载而归!”他还是那副从不吃亏的德行。
一下给我说噎住了,道:“不和你扯了,你这两天忙啥呢?”
“要不要我跟你一件一件的汇报啊?”他笑着问。
“要!”我厉声说。
“要什么?”他反问,然后哈哈笑起来。
“咱俩儿能不能好好唠嗑?”我终于恼了。
“你不是喜欢这么唠嗑吗?跟你说,也就是你,一般女的我都不搭理,我要是跟别人这么唠,早跑到我床上来了!”他嬉笑着说。
“那你床上还不得堵车啊!”我没好气地埋汰了他一句。
“行了,不闹了,没忙啥,要钱,卖画。”他突然言归正传。
“要钱有眉目了吗?”我关心着问。
“有啥眉目啊?都是一推二六五,支得我团团转。”语气倒是很平和,没听出来生气。
“那你一点高层人脉也没有啊?”我问道。
“没人脉还能做生意?等着看吧,刘芳这件事,都不能说官商勾结,简直就是官匪勾结,好好一个人,就这么给整没了……”他话里有话道。
“你怎么就确定她是被害死的,不是意外呢?”我不解。
“哪有什么意外?你太天真了,我告诉你有些人弄死一个人跟玩似的。”他煞有介事道。
“没这么邪乎吧?”我问道。
“算了,说了你也不懂,你没到那个圈层,记得有钱能使鬼推磨,有权能使人变冤死鬼!”他道。
“那你是要为刘芳讨回公道啊?”我接着问。
“不,我对那玩意儿早都不感兴趣了,我就想看看,天捅破了以后,谁会被砸死!”他跟我打着哑迷。
“老师,你怎么对刘芳这么好呢?”我有点不是心思。
他笑道:“都说了,跟她没关系,我花一千多万呢,不得看场大戏吗?”
我笑了笑,道:“那您看吧,我是票友,跟着蹭蹭就行。”
和穆林老师聊完没多久,罗盘师兄回来道:“睡醒了没?走吧,领你去玩!然后吃牛排,”
我还是有点忐忑不安,跟他商量道:“这回咱玩点遵纪守法的好不好?”
他也笑了道:“行,以后再也不干违法的事儿了,让自己师妹担心,显得我有点没正事了。”
谁知刚上车,他的电话就响了,竟然是午南打给他的。
“我就别告诉番番了,肯定是你想知道,费那二遍事。
那辆车登记在一位叫邱实的人名下。这人开了一家私人整形医院,叫火凤凰,地址一会儿发给你!”午南说得干净利索,随后撂了电话。
我听得一愣一愣的,问道:“午南这是咋回事?连我都越过了,他怎么这么相信你啊?”
“他不是相信我,我是在利用我,上哪里找我这样的力工去?又不占编制,又不要工资的。要不我怎么说他聪明呢?看上去憨厚无比,花花肠子最多!”罗盘师兄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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