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张明明,偏是个例外。
当初机缘巧合得黄帝归元经传承,他从浑浑噩噩、等死度日的乡下青年,仅用不到一年,便一跃成天相境中期强者。
此时,张明明忍不住喟叹:自己运气,当真好得离谱!
同时,心底悄然滋生出个荒诞念头,难不成,自己真是天选之人?
念头刚冒出来,张明明自嘲地晃了晃脑袋,把这荒唐念头甩到脑后。
他心里清楚,即便得了黄帝归元经传承,如今能有这番成就,终究是自己咬牙拼出来的。
要是还像从前那般混吃等死,纵有天大机缘砸下来,也只能眼睁睁错过。
既然《谪仙剑诀》是澜沧剑神最引以为傲的压箱底剑诀,用它试试能不能打动铁剑?
念头既定,张明明抬脚朝铁剑走去。
张明明行至铁剑前,缓缓俯身,右手虚拢成握,轻轻搭上剑柄。
随后缓缓的闭上了双眼,体内陡然弥漫出一股浩然之气。这是参悟谪仙剑诀第一层后,独有的气象。
奇妙的是,这股气既非真气,也不是剑气,却自有磅礴之势在周身流转。
张明明甚至隐约察觉, 若未融合体内真气,纵是精纯无匹的纯阳、极阴二气,碰上这浩然气,怕也不是他的对手。
一旁的司马浩天,感知到浩然气的瞬间,双眼猛地瞪大,直勾勾盯着张明明,眼底震撼与费解拧成一团。
他喃喃自语:“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?居然这么快就悟了元力,而且…… 还是元力里最顶尖的仙元力!”
可沉浸在唤醒铁剑里的张明明,压根没听见司马浩天这通惊问。
此刻,他正将那缕稀薄却比真气精纯无数倍的浩然之气顺着张明明的掌心,缓缓注入铁剑。
“铮——”
刹那间,剑鸣声响彻山谷,似远古战歌震荡虚空。
紧接着,铁剑爆发出刺目白光,将整片山谷映得雪亮,铁锈如残雪簌簌剥落。
“锵!”
又是一道剑鸣炸响,铁剑剑身微颤,瞬息间,所有光芒如潮汐退去,收敛得干干净净。
紧接着,张明明只觉手中铁剑骤然轻若无物,几乎没使力,便轻松将其提起。他双手托剑,凑到眼前细细端详。
“赤霄!”
剑身刻着这两个字,想来是此剑名号。
剑长三尺,剑身宽约三指,剑刃寒光凛凛,锋芒隐然欲出。
原来,这便是谪仙剑君的赤霄剑,乍一看,不过是柄平平无奇的铁剑。
“嗖嗖嗖……”
张明明爱不释手,以赤霄剑挽出剑花,旋即施展出《谪仙剑诀》第一层剑法。
刹那间,在司马浩天视野里,张明明的身形彻底消融,只剩残影纠缠,凌厉剑光似暴雨倾盆,几乎要绞碎虚空。
一刻钟后,张明明收势,满意地轻抚剑身。
他没察觉,一旁的司马浩天早已看怔了,作为在剑道浸淫极深、根基扎实的武者,司马浩天从未想过,有人能把剑招使得这般出神入化。司马浩天不清楚自己在整个武道界的剑道水平究竟如何,但在拜天教及周边宗门里,敢说对剑的领悟能压过他的,唯有浸淫剑道数十年的老一辈。
可亲眼见识过张明明的剑法后,他彻底被震住,那行云流水的剑招、对剑身分毫不差的精准掌控,甚至偶尔逸散出的一丝剑意,都远远超出他的认知。
司马浩天赫然发觉,张明明在剑道上的造诣,竟已甩开自己一大截。
毕竟,他修行至今,连剑意的门槛都没能摸到。
“耗子!发什么呆呢,魂儿都快丢啦?”
司马浩天还陷在震撼里没回过神,张明明的声音猛地在耳畔炸开。
等他好不容易回神,就见张明明早把铁剑往背后一背,正冲自己挥着手呢。
司马浩天翻了个白眼,语气又酸又怨:“有时候真怀疑你不是凡人!变态成这样,还让不让咱普通人活啦!”
“啥意思?”
张明明微微一怔,满脸都是茫然地望着司马浩天。
瞧他这副表情,司马浩天简直想原地裂开, 心底把张明明按在地上暴揍的念头转了好几圈,可明知道自己压根不是对手,只能苦笑着开口:
“我一直拿剑道当骄傲,原先觉着年轻一辈里,没人能在剑道上走得比我又远又稳,结果今天见你这套剑法,得,又被你碾压了!你说你咋就跟怪物似的?”
张明明更懵了,抬手挠挠头,满脸疑惑地问:“耗子,你到底在说啥呀?啥剑道之路?”
“我这才刚开始练剑啊!以前压根没碰过剑,你又不是不清楚,我一直用的都是这玩意儿!”
说着,张明明冲司马浩天扬了扬拳头,嘴角还挂着一抹轻快的笑。
司马浩天瞬间绷不住了,直接一拳朝张明明鼻梁砸去:“张明明!小爷实在忍不了啦!”
毫无防备之下,张明明被司马浩天这拳砸中了鼻梁,张明明踉跄着后退,就见司马浩天气势汹汹地猛扑上来。
刹那间,这片不过足球场大小的世外桃源里,又上演了一场“惨无人道”的打闹。
一个小时不知不觉溜走。
崖顶上,彭彪和田林实在等不及,打算从泉眼下去一探究竟。
“哗——”
泉水中骤然传出声响,两人立刻循声望去。
就见张明明和司马浩天一前一后破水而出,浮上水面。
彭彪原本想问问两人遭遇了什么,可瞅见司马浩天那张脸。
彭彪和田林瞬间爆笑出声——
“噗……哈哈哈哈!”
两人指着司马浩天,笑得眼泪狂飙,勾肩搭背杵在岸边,捂着肚子直不起腰。
再看司马浩天,原本帅气的脸肿成一圈,青紫糊满脸,眼睛只剩条缝。
要是以前,他是迷倒少女的帅气欧巴;现在,活脱脱憨态可掬的熊大熊二,能把小女孩逗得四仰八叉。
彭彪按捺不住好奇,笑骂道:“哈哈哈…… 耗子,你这脸咋搞的?难不成在下面被马蜂蛰了?”
这货一得意就管不住嘴,话音刚落,一道寒光“唰”地射来。
“锵!”
眨眼间,一柄泛着冷光的铁剑擦着他胯下滑过,“笃”地钉进土里。
“我是你说的马蜂?咋,想挨蛰?”
“你要不要试试我蛰人的滋味?”
话音刚落,张明明似笑非笑的脸,就杵到彭彪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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