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男生 都市小说 我的能力太常见啦

第104章 百年复仇

我的能力太常见啦 此夜曲中 2009 2025-07-28 09:20

  张玉汝的脚就那样悬在白镜头顶,玄色靴底沾着的碎冰在他瞳孔里映出细碎的光。

   下一秒,靴底边缘先触到了他汗湿的发顶,带着山涧的寒气,像一片冰凉的云压了下来。

   一道淡墨色的光晕悄无声息漫过白镜的眉心 —— 那是「加速世界」的术法,能将受术者的思维流速拔快上千倍,却半点不影响其肉身的迟滞。

   寻常人眼中一瞬的触碰,在白镜的意识里却被拉成了漫漫长夜——思维像被注入了沸水的茶叶,疯狂舒展、翻腾,每一个念头都尖锐如刀,可身体却像被冻在万年玄冰里,连指尖的微颤都成了奢望。

   他看见靴底的纹路在眼前无限放大,那些被山路磨出的细微沟壑,此刻像横亘在眼前的深谷;沾在靴边的灰褐色岩屑,每一粒都清晰得能数出棱角,正随着缓慢的下落,在他视野里一寸寸挪动。

   这不是踩踏,更像一场凌迟,张玉汝的脚没有丝毫急切,只是以一种近乎悲悯的缓慢,一点点压下来。

   最先感受到的是头皮被压平的触感。发根被靴底碾得贴向颅骨,带着钝重的麻意,像有无数根针在同时刺向天灵盖。

   白镜的大脑在尖叫:抬起来!滚开!他甚至能清晰地“看见”自己的手臂肌肉应该如何收缩,如何握拳,如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这只脚推开——可现实里,他的手臂仍死死贴在冰冷的岩面上,连指节都没能蜷起半分。

   神经信号像被困在生锈的管道里,从大脑传到四肢时早已磨成了齑粉,只剩下徒劳的嗡鸣。

   压力还在增加。 他听见自己的头骨发出细微的声响,不是碎裂,而是一种被缓慢挤压的呻吟,像老旧的木梁在承受过重的分量。

   后脑勺下的碎石在靴底与颅骨之间被碾得粉碎,尖锐的棱角刺透头皮,混着血珠渗出来,可这点疼痛在思维的狂潮里,竟轻得像一根羽毛。

   更可怕的是那种下沉感——身体正随着张玉汝施加的力道,一点点陷进坚硬的岩面里,仿佛脚下的大地也成了柔软的泥沼,正贪婪地将他吞噬。

   这些画面此刻都成了锋利的碎片,在加速的意识里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。

   靴底已压到眉骨。视野被挤成了狭窄的缝,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那只悬在“上方”的脚。

   压力顺着颅骨往下蔓延,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,每一节骨头都像被无形的手按住,被迫跟着身体向地心沉去。

   他想嘶吼,喉咙却像被灌满了铅,只能任由无声的咆哮在胸腔里撞得粉碎;他想闭眼,眼皮却像被钉死在眼眶上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玄色的靴底,像天幕般压得越来越低。 这不是疼痛带来的绝望,而是灵肉彻底剥离的酷刑。

   思维在光速狂奔,身体却在泥沼里寸步难行,两种极端的割裂感像一把钝锯,正反复锯着他的神智。

   张玉汝是在折磨他的肉体,也是在碾碎他的“存在”——让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如何从一个能力者,变成一块被踩进地里的碎石,连反抗的资格都被剥夺得干干净净。

   当靴底彻底压实在他头顶时,白镜感觉自己的耳朵贴到了地面。

   能听见冰雪被压碎的脆响,能听见自己颅骨与大地碰撞的闷响,更能听见思维在加速的虚无里,发出绷断的轻响。

   他还“活着”,却比死了更难受。因为在这场被无限拉长的凌迟里,他只能清醒地感受着自己如何被一点点、一寸寸的碾碎。

   “头还挺硬的。”张玉汝垂眸看着脚下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。

   他的靴底微微碾了碾,带起细碎的冰碴,落在白镜耳侧时,在加速的感知里像落了场漫长的冰雨。

   脚掌之下,白镜的头颅已破开凉风之山巅那层半尺厚的寒冰。

   坚冰碎裂的脆响被无限拉长,在意识里成了持续不断的尖啸。

   最先接触冰雪的是后脑的皮肤,冻得像被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刺,紧接着是颅骨——坚硬的骨骼碾过冰层时,传来砂纸摩擦般的涩感,冰碴嵌进骨缝的冷意顺着脊椎爬上来,冻得他思维都打了个寒颤。

   那些被头颅破开的冰层,碎成了无数根细如牛毛的冰刺。

   它们扎进后脑的伤口,有的刺破皮肤,带着刺骨的寒意钻进血肉;有的卡在骨缝里,随着张玉汝脚掌的微动,在加速感知里反复搅动,每一次微小的位移都像持续了半盏茶的酷刑。

   白镜能清晰“数”出这些冰刺的数量,三百七十二根,每一根的长度、刺入的角度、乃至尖端凝结的霜花,都在高速运转的意识里刻下了烙印。

   他甚至能“看见”其中一根冰刺正顺着血管缓缓推进,冻得血液都泛起了细密的冰珠。

   这一切在现实里不过两秒,可在「加速世界」的作用下,对白镜而言,却漫长得像熬过了一个寒冬。

   当最后一根冰刺停下动作时,他以为折磨该结束了,却感受到张玉汝的脚掌又加了一分力——原来,这才只是开始。

  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
  

上一章 | 下一章
目录
设置
手机
书架
书页
评论